[現代奇幻]后湾村的那些事儿(全)-10

第74章 下种年代

李锦破靠到福伯家大门上往门缝里仔细瞧去,发现平时停放在院子小廊里的那辆破车也不见了。

这糟老头该不会又上小镇去了吧?或许又到学校找李锦破大姨激战去了,又或许是其他女人,反正他不缺女人,也就是不缺女人那玩艺,每个女人身上都带着那么个奇特的玩艺,并且全部是原装携带,所以那玩艺也是活动的,福伯在这里得不到的可以在那里得到补偿。

但主要是不是陈梅的,李锦破就懒得管了。

既然福伯不在家,那李锦破继母陈梅所说的话就不假了,李锦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回家的步子轻快了不少。

睡了半个钟后,李锦破去找了杜陵一起去板厂上班。虽然杜陵有点傻,但是傻子其实是最善良的,没有什么坏心肠,所以李锦破还是很乐意跟他来往,既是被别人说成是两个傻子他也无所谓。

不过李锦破不想见杜陵那长脸的母亲吴美逢,只在门外叫了声,杜陵听到李锦破的声音就乐颠颠的跑出来了。

“小破哥,是不是下盘棋再走啊,还有时间呢。”

杜陵见李锦破来找他,就想下棋了。

“这么累了还下啥?走吧。”

李锦破摇了摇头说,他现在对下棋已经没有多大的兴趣了,或者说已经过了下棋的年代,现在的他已经进入了下种的年代,祸害女人的年代。也只有傻子才会一成不变,思维永远停留在原来的位置,不知通变,虽然单纯,却又可怜可悲。要说年龄,杜陵跟李锦破一样,也已到荷尔蒙旺盛子弹一触即发的年代,可他那傻愣愣的脑袋儿根本就不知道那回事儿,那满仓满仓的货儿只能在梦中自个儿溢出去了。

“好吧。”

杜陵也只好点点头,跟在李锦破后面向板厂走去了。

由于离县城有点远,板厂每天只能上一趟车到县城,肥司机和老六两人中午吃完饭就已经开着大卡车走了,李锦破下午也不用装板了,就跟妇女们一起搬运木头。

走进那群叽叽喳喳的女人群里,李锦破发现那儿比早上多了个人,一个十八九岁模样皮肤白净脸蛋儿俊俏的女孩子,有点面熟,却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那女孩子抬头看到李锦破的时候,脸一下子就变红了,李锦破这才想起,就是小镇大街上摆摊买祖传秘方的老中医的女儿。

“是你啊,你爹呢,又去卖药了?我本想去找找他呢,看这几天给忘记了,你们就住在天崖山下?”

李锦破连忙打个招呼,这些天天天跟福伯混在一起说桃色事件竟然忘了这事情了。

“没呢,他在看护他的那些蜂儿。”

那女孩子显得有些拘束,怯生生的说。

“啥蜂儿?”

李锦破不明白女孩子在说啥。

“我爹既是老中医又是养蜂人呢,在天崖山下养了很多蜜蜂呢。”

女孩子见李锦破一副疑惑的神情,忙解释。

“原来如此,以后可有正宗的蜂蜜可以买了。”

李锦破呵呵一笑。

李锦破和女孩子的有说有笑引起了附近三妹的不满,三妹满眼的妒忌,却又不屑的说:“想不到小小年纪就知道勾引小伙子了。养蜂的就没个好人,前些年我们村附近不是也来了对养蜂的夫妻吗,结果呢,女的被我们村的福晋拐跑了,男的呢却又把我们村的一个姑娘骗走了,你说这作害不作害啊,简直是作孽啊。”

三妹说的是确切的事儿,前些年他们村子里就出现过这样的事情,还闹得风风雨雨呢。其他妇女听三妹这样一说都笑了,这一笑,那女孩的脸顿时就更加红了,直红透了脖子根,忙扔下木头,远远的离开了李锦破,到木头堆的另一边去了。

李锦破也只有无奈一笑。

整个下午就显得无聊多了,那女孩不再敢跟李锦破说话,杜陵吧,又尽是说些毫无意义的废话。李锦破索性啥憋足劲儿干活了。

可到了黄昏5点多钟的时候,突然路边传了一阵紧急的“咦哟……咦哟……”

救护车的声音,众人抬头望时,只见一辆白色的救护车快速的从小镇那边开下来,飞速往后湾村开去。

“该不会是发生车祸吧?”

人们开始议论纷纷。

“也有可能是打架?”

“还打啥架,都没几个男人在家了。”

“要不就是生了啥病?”

“也说不准,可能有人生孩子都说不定,等下回去看看就知道了呗。”

有些人专门猜测答案,有些人又专门等着否定别人的答案。

第75章 幸灾乐祸

“不就是救护车嘛,赶紧抓紧时间工作,早点回家。”

肥老板虽然也在猜测,但怕大家耽误了工作,赶紧发话。

众人虽然不再说话了,可是心里还是老是在担心,可别是自家的事情啊,于是干起活来都不利索了。

过了一会,救护车又咦哟……咦哟……的开走了,一路响下去,响的人心烦意乱。

肥老板见大家都没了心思了,索性做个好人,提前下班让大家都回家了。

此时也已经接近黄昏,夕阳欲落不落的挂在山头,映得西边彤红一片。

众人一听下班,个个放下手中的活都鸟兽散般争先恐后的回家了。

杜陵一直跟着李锦破后面问个不停,在他们离村子还有几十米的时候就听到了村里哄哄闹闹的议论声。

这到底是谁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李锦破他们加快了步伐。

刚刚转入村口,就发现村子里的每一条巷子都三三五五的围聚着很多人,议论纷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李锦破随便就近抓了老人问怎么回事,那老人很平淡的回答说:“听说是福伯被人打了,应该受了很重的伤,但福伯死活不住院,就给送回来了。”

“福伯被打?被什么人打呢?”

李锦破大吃一惊,那可伤得不轻了,救护车都来了。

“谁知道,听说在小镇被好几个男人围殴了一顿横躺在街市上,后来让人打120叫救护车救了,可福伯死活醒过来后死活不肯住院,就让救护车给送回来了。这也算是上天的报应吧,福伯平时那么风流造孽,八成是因为动了别人的女人被打的。罪有应得呗,前些年还因为中奖的事情骗了全村人,平时又在村里乱搞男女关系,今个儿一伤,大伙还高兴呢。听说下面可算是废了。”

那人很不屑的说着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废了?真的假的?”

虽然现在李锦破对福伯也有诸多的不满,但是听到福伯的受伤的消息心里还是很难受的,毕竟这些天福伯给他带来了很多不同于以往人生的认识,特别是男女那方面的事情。

“嗯,医生说的,也不是绝对,但是八成是抬不起来了,听说那里被踢了不下二十几脚,你想那么个地方,能经得起这么折腾?报应啊报应。”

那老人仰天叹道。

农村人本来是相信报应之类的说法的,听到这里李锦破又是一惊,福伯这辈子搞的女人可真的不少了,至少也有个加强连了吧,也算是作恶多端了。到头来要是真的废了,那可真应了那么个说法了。

但是李锦破心里又是一喜,如果福伯的真的废了,那这么一来,他继母陈梅可就完全安全了。

李锦破离开了那老人,心情复杂的回家去了。

他继母陈梅一见李锦破回家,有点不安的问:“小破啊,福伯这伤,是不是你找人打的?”

“我?怎么可能,我今天一直在上班。”

李锦破一听这话有点愤怒了,他继母竟然怀疑他打了福伯,还没勾搭上就这么样了,要是真成了奸夫银妇,哪眼里还有他李锦破吗?

“那……你早上那么冲动,不是就好,也真够狠的,听说福伯以后残了。”

陈梅小心翼翼的说,她还不确定是不是李锦破干的,但不得不怀疑,他早上才喊打断福伯的腿呢,这不,下午就真的残了。

“早上那会如果我追上了也有可能会这样,但是那会他逃了……福伯得罪的人可不少呢,反正不是我,我去看看他吧。”

李锦破虽然有点愤怒,但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他决定去看看福伯。

了别人的裤衩骗了他,还因为陈梅这个不是亲生母亲的女人扬言打断他的腿,此刻生不如死的福伯会怎么想?会不会是给他的伤口撒了把盐?

李锦破虽然这么想可脚步却还不由自主的往福伯走去了。

在福伯家的门口,李锦破看到了好几个女人站在,听说话的声音就有小燕、月秀、吴美逢、蛮庆媳妇、丑二媳妇等等,大多数是被福伯草的女人。

李锦破放慢了脚步,沿着墙慢慢的走,想听清楚那几个女人到底在说什么,福伯可是她们共享的资源,那长吊曾经给了她们巨大的快乐,或者无限的意淫,现在这个男人废了,可能再也给不了她们快乐了,她们会有什么感觉呢?

第76章 此后再无

“我只是想知道他那根驴货还能不能用,要不以后想充实的时候到哪里去找这样的大家伙啊,大家说是不是?”

蛮庆媳妇说,声音有点小,但是躲在墙角边的李锦破却可以听得足够清楚了。

“你还嫌被他草得不够啊,据我所知,你是第一个尝到他大吊滋味的,这么多年了,还没享受够吗?”

听话语,是明荣媳妇小燕的。

“小燕,你可别说我了,每次说到福伯的大几吧,你下面不都冒泡流汁吗?”

蛮庆媳妇有点反唇相讥的味道。

摸摸不敢跨雷池半步,就像陈梅和玉秀,这下可好了,只怕从此以后再无福伯的大货了,她们一辈子都尝不到了那涨满的滋味了。”

小燕直白的说,还真看不出来她的性格是这么直来直往的。

“哎呀,谁料到啊,早知道这样,我也尝了先。”

丑儿媳妇玉秀有点后悔的说。

“一群毫无羞耻的荡货,天还没黑就讨论男人的几吧了,这村子完了,完了。”

突然,刺斜里硬生生的传来一句十分不入格调的话。

“连珠,你这个性冷淡,你离我们远点。”

已经有人听出是连珠的声音,马上反驳道。

李锦破探头一看,连珠正好从她们那边经过,停了下来。

“呸、呸,我才不会靠近你们呢,还怕脏了我的身子呢,一群想男人的几吧想疯了的破鞋,简直是村里的耻辱啊,这都什么年代啊,偌大的一个村子竟然没有一处干净了。你们男人年关回来可不宰了你们这群荡货。”

连珠忿忿的说。

“连珠,你信不信我们撕烂你的臭嘴?”

平时脾气挺大的月秀骂道。

连珠看看月秀高大丰满的身子,赶忙逃也似地溜走了。

“这婆娘怎是如此大的火气?咱们又没惹她?”

有人不解的问。

“妒忌呗,一只不会下蛋的鸡,我看八成是她那本来就有问题,说不好还是石女呢,谁知道,嘿嘿。”

有人嘿嘿的发笑。

“该是的,那年还跟着我们逃记生呢,还以为自己会下蛋呢,现在想起来就好笑。”

小燕讥笑着说。

“管那婆娘干嘛,回归正题回归正题。”

蛮庆媳妇说。

“大家别急,我看还有人可以代替福伯。”

小燕说。

“谁?”

众妇女急切的异口同声的问。

“李锦破。”

小燕这话铿锵有力直透众人的耳膜,李锦破也是一震。

“切……早废了。”

众妇女听了小燕的话嘘了一声。

的女人可没比福伯少啊,只是有些人不敢说而已。只可惜来了陈梅以后,他把所有的女人都忘记了。闲话说,虎父必无犬子,我想那李锦破也是个风流鬼,看那巨大的驴货就知道了,你们想想,刚考完高考就要搞女人的人能不风流吗?且最近听月秀所说,在果园里让朱贵祥老婆哭爹喊娘,应该还是值得一试的,否则只是便宜了张美云那搔货了。即使李锦破不行了,我们还可以把网撒宽点,这社戏不快来了吗,到时候会又大把的男人过来咱们村看戏的,就看看你们能不能抓住了咯,谁让咱村的男人们都出去了,还死活不回来,咱们娘们不找点活儿岂不活活渴死。”

小燕振振有词的说,一点都不觉得有啥廉耻。

却让躲在墙角的李锦破大惊失色,原来在村子里仗吊横行的不止福伯一个人,还有他父亲,而且他父亲还与小燕有一腿,这绝对是大多数人所不知道的。

“李锦破那事本来就是真的,就你们不相信我。”

月秀有点不满的说。

“那你当时看见了怎么不去爽一把。”

“你想,人家李锦破又年轻又俊俏,能看上咱们这群老娘们吗?要不怎么会是张美云而不是其他人?”

月秀有点底气不足的说。

李锦破在墙角听得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说真的,他还真看不上月秀呢。

“倒是小燕,这辈子也算没啥遗憾了,啥几吧都尝过了,你看,连自己的好搭档陈梅的男人都上了,而且还是尝在陈梅之前呢。”

蛮庆的媳妇说,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

“要不,我们进去看看福伯吧。”

玉秀提议说。

“也好,给他点安慰吧。”

吴美逢跟着说。

“我看,还是算了,都不中用了,还看啥?”

小燕说,这话听着很是刺耳,真是过河拆桥啊,人家那儿有用的时候天天粘着,这不,刚不行,就不搭理了。

“也是,看了也是白看。”

蛮庆的媳妇跟着附和。

“嗯,算了算了,我走了,没啥好盼头了。”

有人说着就走了。

然后一个个跟着散了。

这些女人真他妈太现实了。李锦破心里骂道,世态炎凉啊,可怜的福伯,仗着大吊在女人们的肥河里遨游几十载,散尽了无数的精华,到头来却落得如此境地。

第77章 留下遗憾

等那些过河拆桥的女人们陆陆续续的走散了,李锦破才从墙角走出,决定还是去看看福伯,因为他们有太多的相似,如今连下身被人狠狠糟蹋过都成了共同点,李锦破油然生出同病相怜的感觉。

李锦破望了望周围,街巷上没什么人了,就一闪身,推开那扇破旧的木门,进了福伯的家。

屋内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见,李锦破往里屋喊了声:“福伯。”

“进来,帮我开下灯。”

屋里传出一声嘶哑又略显悲凉的声音,和以往的意气风发截然不同。

李锦破嗯了一声,伸手把门口墙壁上的开关一按,院子里马上亮堂起来,屋里的情景却让李锦破几乎要目瞪口呆。

只见福伯缩着身子躺在木床上,越发显得瘦小枯干了,头发乱糟糟的,衣服破烂,还沾着些许血污,咋一看还像个作战负伤归来的勇士。

“福伯,我李锦破发誓,这事情绝对不是我干的。”

李锦破看着床上似乎奄奄一息的福伯有点心惊又有点担心,愣了一会,马上开门见山的表示他绝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口气真诚得不容怀疑。

“我知道,给我点水。”

福伯说着挣扎着要坐起来。

“好,你等等。”

李锦破赶忙过去扶着福伯要坐起来,福伯却痛苦的叫了一声,李锦破知道碰到了伤痛处,忙放松了力度,然后小心翼翼扶正了,拿了枕头让他靠在床上,然后拿了杯子去倒水。

福伯接过水,喝了口,长吁了一声:“妈的,命是留住了,命根子却废了。”

“怎么回事呢?下手这么重。”

李锦破问,对方也太过心狠手辣了。不过,这也不稀奇了,如今这年头,世风日下,人心浮躁,动不动就要了人命的事情都常出无穷呢,这等暴打海揍实在算不了什么了,只是看谁倒霉撞上了。

“昨天在小镇上跟几个混混闹了点矛盾,没想到今天在小镇上又看到了他们,他们人多势众,围着我就是一顿暴打,就成这样了,这辈子算是完了。”

福伯两眼无神的望着前方叹了口气。

福伯一说,李锦破想起了昨天小镇市场里的那一幕,八成是那些人了,昨天就差点动手了。

“都哪村的人啊?你怎么不去医院?”

李锦破又问,虽然他昨天也见过了那几个人,但并不知道是哪村的,这也不怪,李锦破以前一心读书,哪里理会这些社会上的小混混呢。

“还死不了,住啥院呢,那些人,有几个是下六子村的人。”

福伯带点恨意的说。

鸡摸狗的,听说小镇上的恶霸都是他们村的了,福伯你可真撞道上了。”

一听下六子村,李锦破就有点担心,下六子村的人凶狠霸道是出了名的,加上村里出了一位人物在大城市里,如今更加是无法无天了。前年就因为挣祖公墓土地的事情差点把邻村坡子村给铲平了。

“昨天因为几个女人一时冲动才跟他们顶上了,谁想今天上小镇就给这伙人跟上了。”

福伯颇为后悔的说。

“要是早上……”

李锦破欲言又止,他有点自责,因为要不是早上在按树里抓奸,扬言要打断福伯的腿,福伯可能就不会上小镇了,但是话又说回来,如此一来,要是李锦破不去桉树林,那福伯跟他继母可就真的干上了,而且有了第一次后肯定会一发不可收拾的,那又是李锦破不愿意看到的,李锦破心中充满了矛盾。

“算了,这是命中注定的,命中的劫数吧,桃花劫。”

福伯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有意说给李锦破听得。

“桃花劫?”

李锦破默默的重复了那三个字,又想起了刚才在福伯门外的几个放荡的女人,福伯可是为了她们才受的伤,可她们呢?发现福伯的驴吊不用了的时候早已背道而驰,逃之夭夭了。

“嗯,都是宿命,从女人那里开始,又在女人那里结束,只可惜,我这长枪拼杀了无数载,还留下了些遗憾。”

李锦破没想到此刻福伯竟然还能如此轻松的说这等事情,终归是见过世面的人啊。

“啥遗憾?”

李锦破一时还明白不过来。

“就那……我真的不怪你,小破。”

福伯说着看了李锦破一眼,那眼里,李锦破看到,确实没有对他的恨意,只是无限的悲伤。

李锦破知道了福伯所说的遗憾,应该就是得不到陈梅吧,差点就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了,换谁都遗憾。

第78章 很是焦心

“前些天*裤那事情,可是对不起你了,福伯。”

李锦破道歉说,语气非常的真诚。

“没事了,福伯啥都不怪你,难得咱们还这么投机,这么多年终于还是找到志气相投的朋友了,只可惜,已经晚了。”

福伯显得无所谓。

“有什么事情可以帮到你吗?”

福伯越不怪他,李锦破越觉得对不起福伯。

“你到我房间把那几瓶泡酒拿出来。”

福伯摇了摇头说。

“哦,好的。”

虽然李锦破不知道福伯拿酒要做什么,但他还是照做了。

李锦破走进福伯里间的卧室,就看到了墙角那边放着几个酒坛子,李锦破进去抱了出来,放在福伯的脚下。

“你知道这是什么泡的酒吗?”

福伯问。

“药材吧?”

李锦破答道,他知道农村人最喜欢用药材啊等等东西泡酒了,又好喝又有健身功效。

“不对,这些都是狗鞭泡浸的酒,你也知道我一直都养狗的,每次狗死了的时候我都用它们的鞭儿泡酒,十几二十年了,一直都在喝这些酒,所以,我那方面才那么强悍才能在女人群里横行不倒,可惜,这些酒现在对于我来说都没有用了,你拿去喝吧,保证会让你干事的时候坚硬如铁。”

福伯说着咳嗽了一声,引起了一阵疼痛,看样子似乎一下子就到了风烛残年。

“这不好吧,福伯,万一你那还能抬起来呢,不正需要这个吗?”

李锦破早就听说过狗鞭泡酒能壮阳了,但这会却不敢接受福伯的狗鞭酒,他对福伯羞愧着呢,哪里还好意思拿福伯的东西。

“还抬啥,彻底废了,医院检查过了,说永远都抬不起了,所以我才死活回来了。”

福伯又是一阵叹气,昨天还可以让女人哭爹喊娘的东西,今天就作废了,这个中的痛苦不难想象,更何况那是男人的命根,是男人的象征,是男人引以为傲的标志。下面的头在女人的面前抬不起来的时候,上面的头在所有人的面前都抬不起来了。

谁都明白这道理。

“福伯,真是太可惜了。”

李锦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李锦破自己也有过类似的痛楚,也曾经以为那儿废了,而且还没人安慰他,所有人都疏远了他,那时候他的天空是灰色的,心如死灰,就像现在的福伯。

“小破,别叹气了,福伯我认命了。”

福伯苦笑着说。

“我打开酒坛闻闻。”

李锦破说不过福伯,只好作罢,伸手打开酒坛的盖子,盖子揭开后,一阵恶腥臭味扑鼻而来,呛得李锦破差点受不了。

“这么腥臭怎么喝?”

李锦破使劲呼了呼鼻子问福伯。

“狗鞭泡酒呢,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晒干后再泡酒,另一种是鲜活的直接泡酒,鲜活的直接泡酒效果更加好,但是腥臭味更浓,也许你还不习惯,习惯就好。”

福伯不敢大声的笑,只是嘴角一翘,笑道,“来,你倒一杯咱俩喝喝,算是我最后一次喝这酒了,再闻闻那味儿吧。”

“好。”

李锦破说着拿了两个酒杯,搬了桌子到福伯的床前,每人倒上了一点酒。此刻他就像个听话的徒弟,而福伯,像个快要寿终正寝的师傅。

“到厨房那些花生过来。”

福伯又说。

“福伯,你确定还能支持得住,还能喝酒?”

李锦破有点担心,毕竟福伯此刻正伤痕累累呢。

“我说没事就没事,这点外伤算的了什么,当年福伯伤得比这还重都能活过来了,怕这点伤痛。也只有你来看我了,不和你喝点我心不甘。你不知道,村子里的人都盼着我死呢,上次因为假装中奖那事很多人吃了哑亏就恨死我了,虽然很多人嘴上没说,可内心那是咒我死呢,特别是那些没用的男人,女人嘛,也许是不好意思吧,又或许是因为我以后都给不了她们快乐吧,反正就如此了。”

福伯为了证明他的坚强,端正了身子。

李锦破心里很是佩服,到厨房拿了花生。

两人就这样喝着酒吃了几碟花生,聊了很多事情才罢,那酒对于李锦破来说是相当难以入口的,但是喝到最后,他竟然不知不觉的喝了两杯,那酒劲可给力呢,李锦破已经有点醉意朦胧了。

离开福伯的时候,李锦破抱了一坛狗鞭酒,本来福伯让他全抱走的,但是李锦破说有点醉了,留着下次再来拿,还说下次发工资的时候好好请福伯喝一顿。

走前,福伯还拍着李锦破的肩膀说:“小破,未来就是你的天下了,凭你那大吊,十里八里的女人都会投来的,都会臣服在你胯下的。”

入夜,村子平静下来了,李锦破抱着酒坛子回家的时候,陈梅还在院子里,一会站起一会坐下,一副很是焦心非常迫切的样子,一见李锦破回来就急切的问:“小破,你真去看福伯了吗?伤得怎么样?”

第79章 她要离开

李锦破朦朦胧胧的,听到陈梅这么急切问,心里就不高兴了,暗骂一声搔货,不理会陈梅就直接回自己的房间了。

陈梅见李锦破手里还抱着酒坛子,心里更是怀疑,跟了进来继续说:“小破,问你话呢,福伯怎么样了,还不是因为你早上要打他,要不他也不会这样。你不自责我还感到自责呢。”

“没什么,没怎么样。”

李锦破放下酒坛子,就倒到了床上,不理陈梅,心想有她搔去吧,反正福伯现在已经抬不起了,他已经没什么好担心了。

“你从福伯那里拿了什么东西?”

陈梅知道李锦破还生她的气,也不计较,她的注意力转到了那坛酒坛子上了,说着,走过去,揭开了酒坛子的盖。

“呕……呕……”

盖子一开,腥臭味灌上了呼吸道,让她差点就呕吐起来。

“什么东西泡的酒这么臭?”

陈梅干呕了一会,转头问倒在床上假装睡觉的李锦破。

“狗鞭。福伯泡的狗鞭酒。”

李锦破在床上翻了个身。

“狗鞭?”

陈梅听到这话,脸也是一红,不过李锦破可看不到。

可李锦破更没有想到的是,陈梅听说是狗鞭酒的时候,忍耐不住又过去对着酒坛子闻了闻,而且不再觉得有多么的腥臭了。这可是福伯平时喝的狗鞭酒啊,福伯那货这么雄壮说不定跟这有关呢,陈梅心里在作怪,这会又在自责中,和福伯有关的东西都不觉讨厌了。

“福伯怎么会给你?”

陈梅不禁又问,早上还是仇人般的两个人呢。

“陈梅,你不是就想福伯草吗,告诉你,永远都没机会了,福伯的几吧废了,他永远抬不起头来了。”

李锦破朦胧中看到陈梅在他面前晃着肥大的挺翘的屁古,还在他面前扭来扭去,想起平时陈梅和福伯的眉来眼去的勾搭,心中更是不悦,说了一句清醒时完全不敢说的话。

果然陈梅听到这话后身子一抖,不敢相信的望着床上的李锦破,她不敢相信李锦破说出这样的话来,虽然她的确被福伯诱惑得快要禁不住了,虽然每次想起福伯强劲的驴货下面都能溢出水来,但是她还是不敢相信她的继儿子李锦破会说出这样让她吃惊的话来。前面的话让她气愤的话,而那后面的话就是失望了。

“作孽。”

陈梅感到了气愤又绝望,她忍不可忍,拿起了书桌上的一杯水,往床上的李锦破的头脸泼去。

李锦破被冷水一泼,酒顿时醒了,摸了摸湿漉漉的脸,如梦初醒般惊问:“妈,怎么了?”

“你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陈梅气愤的骂道。

“我不知道我说了什么。”

醉意中的李锦破的确不知道他刚才说了哪些不该说的话让他继母动这么大的火气。

“好吧,既然如此,这个家我也呆不下去了,你那父亲我看也是不会回来了,你自己呆着吧。”

陈梅见李锦破还嘴硬,更加愤怒了。

李锦破一惊,彻底清醒过来了,他绝对没有意料到陈梅会说离开他去改嫁,心里突然感到难过,虽然从感情上他并没有喜欢上这个风搔的后妈,但是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没有感情也有了些许的亲情,她真的离开他而去,他是难过的,李锦破说:“妈,你不要离开我啊,你离开我就一个人了,我知道我错了,我保证以后会好好对你的。”

陈梅豁然倒在凳子上,本来一开始只是一时的气话,但是现在仔细一想,反而觉得不无道理,第一,她丈夫李觉外出几年了,音讯全无,她成了个守活寡的“寡妇”光明正大的生理需求已经不能得到了,她已经绝望;第二,她寄予厚望的儿子也没有出息的可能了,心理上已无希望;第三,现在让她觉得生活还有点诱惑的福伯,他那大几吧也废了,连暗渡陈仓的勾搭都不能得到了,这又让她感觉生活了无情趣,觉得呆在这村子里确实没什么盼头了。

她可不是个安分守己的女人,要不她也不会嫁给李觉的。

无趣了,无望了,陈梅叹了口气说:“没意思了,我还是走了吧。”

“妈,你别离开我了,我知道我错了,要是你离开了,我就成真的孤儿了。”

李锦破看到陈梅不像是开玩笑,就慌了,心里一酸,如果陈梅真的离他而去,以后他就是孤零零一个人了。想起自己平时过分的行为,自责起来。李锦破忍不住抱住了陈梅的腿恳求道,生怕她真的就跑掉了。

“不要再叫我妈了,你不是讨厌我吗?我明天收拾被服之类就走了,你自己跟自己过吧。”

陈梅没有理会李锦破的恳求。

第80章 点到即止

“妈……”

李锦破紧紧抱着陈梅的大腿,忍不住就哭着了,这一声低沉的呼唤饱含了多少无奈,这无奈是一种即将失去的无奈和痛苦,听起来让人无比心酸。

陈梅看着爬在自己的腿上哭着的李锦破,也是柔肠百转,百感交集,想起曾经的许许多多,眼泪也差点掉了下来。

但是她想得更多的是现在的处境,还有未来,她才三十多岁,既不是青葱的可以无限挥霍的青春年华,也不是人老珠黄的无人问津的残渣岁月,而正好是处于需求极其繁盛欲望达到顶峰的狼虎年月,与其绝望无助的留守在这村子里干渴直至枯萎,倒不如早点离开另觅去处,或许还能趁早找个可以滋润的好人家呢。可陈梅也没有想到离开后湾村后,她的人生发生了那么多的变化。当然这都是后话。

陈梅这样想着,心肠就又硬了起来,她推开了李锦破说:“够了,我已经受够了。以后你自己好生照顾好自己吧,再也没有人为你做饭没有人替你洗衣服了。”

李锦破被陈梅推开,半跪在地上,欲哭无泪的呆呆的望着陈梅起身离去,她离去的背影,是那么的决绝,似乎没有半点的留恋。

李锦破知道,那离去的不是一个丰腴的背影,而是一颗凌乱绝望的心。

是的,她不是自己的亲娘,她可以如此狠心如此决绝的。可,是自己太伤她的心了,还是福伯废了几吧让她如此决绝呢?李锦破想不通,他摸不透一个女人复杂的破碎的心。

随着陈梅的房门“嘭”的一声关上,仿佛将李锦破永远的隔在了另外的一个世界,从此他们天各一方再无关系,藕断丝不再连。

李锦破呆了半饷,想去敲敲陈梅的房门,但是最后又放弃了,他想或许陈梅只是一时在气头上所说的气话而已,也许明天早上起来就没事了,如果这会敲门可能还会扰乱她的心呢。

让她静静吧。于是李锦破放弃了,不过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他知道他要做两手的准备,一手准备是有陈梅的生活,一手准备是没有陈梅的后陈梅时代的生活。可他想不通以后一个人走的路子,如果陈梅真的离开了,后陈梅时代的生活他该怎么办?没有人为他做饭了,没有人为他洗衣了,做错了事没人责怪他,高兴时也没人分享了,他的家里就空荡荡的没有了人气,十九二十岁的他就要过早的过上了福伯一样的贫瘠的感情生活——自由自在没人理会,可又孤苦伶仃,无人问津 ——即使有大把的女人可以让他召之即来挥之则去永远沉醉在奶池肉林中,但情感的缺憾是无法弥补的。

李锦破觉得脑袋涨得难受,可由于在福伯家喝了点狗鞭酒,下身那根大货渐渐有了蒸腾膨胀的感觉,耸刺刺的感觉让李锦破感到前所未有的坚硬,福伯这狗鞭酒果真是有这效果啊。李锦破忍不住掏了出来,扎着柄甩了甩,那根大货就像一根愤怒的驴货一样在他的掌控下劈啪作响,李锦破作弄了一会,却又豁然叹气,将那硬刺刺的驴货塞了回去。

古今多少事,都怪这几吧?

皇帝老儿都有因为这几吧而丧失了江山,何况他们这些凡人呢,远的不说,近的就有奄奄一息的福伯。

这几吧长成驴样还真不知是祸是福呢。

陈梅不正是需要这么一根大几吧的充实吗?可是世俗的枷锁,将他们重重的封锁了,他的几吧再大也不敢叩向那扇厚重的沉门。

这一念头在平时李锦破可想都不敢想,现在在酒精的作用下也仅仅是在李锦破的头脑中转瞬即逝点到即止,仿佛做贼般不敢久留。

李锦破就在这焦虑中,握着自己的大根,辗转了半夜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天已微亮,李锦破睁开眼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叠钱,心里大叫不好,扔掉身上的被子,匆匆向他继母陈梅的房间跑去。

果然,陈梅的房间已是人去房空,一些破旧的没用的衣服、鞋袜扔得床上地上到处都是,连她身上的女人的味道都被快要霉掉的旧衣服的霉味压住了,连味都不留,一副一去绝不复返的决绝。

李锦破不顾一切的跑出门去,可整个还沉睡在早晨雾气里的村庄,每条安安静静的巷子里,哪里还有陈梅的影子。

李锦破绝望的叹了口气,跌坐在地上。

第81章 失魂落魄

无奈也罢,痛苦也罢,他从此就失去了这个没有血缘关系却依然要管她叫妈的女人,他们的关系到此戛然而止,以后若是再见,恐已成陌路,不再能以母子相称。

都是几吧惹的祸,他父亲李觉带走了自己的几吧,福伯那能撑起半个村子的大几吧也废了,这才让陈梅这女人走得如此决绝,虽说这村里还有很多男人,还有很多粗细、长短、曲直、软硬各不相同的几吧,但不是每一根几吧她都可以上,也不是每根几吧都可以上她,她还没有到饥不择食的地步,她只是伤心绝望,几吧仅仅是条导火线而已。

李锦破坐在地上欲哭无泪,村里比较早下地的一些人赶着牛车过来,看到李锦破一大早坐在地上,只是心里叹口气说真的傻了,漠不关心的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匆匆下地了。

并没有人愿意多理会他,似乎他李锦破连那条瘸腿的癞皮狗都不如。

这年头,村子里的人们变得只喜欢看别人的笑话,热热闹闹的供自己茶余饭后的娱乐,不再有谁去关心一个与自己没有多大关系的人。

李锦破刚要起身,一辆摩托车“嘟……嘟”的快速开了过来。

“呵,我以为是谁呢,原来又傻子李锦破?哈哈……吊大也没用,你看,没逼草吧,一大早就只能来草土地了,有啥用,对了,就是有逼也草不了……哈哈。”

骑车的是砖厂老板朱贵祥,摩托车故意擦着李锦破的身边骑过。

“朱贵祥,我草你妈,草死你老婆。”

李锦破大怒,随手抓起地上的砂子石块,劈头盖脸的往朱贵祥狠狠扔去。

朱贵祥没料到李锦破动作如此迅速,被石块击中了头,他停了车,准备揍李锦破一顿,可当他转身看到李锦破发疯般的表情后,他吃惊了,恐惧了,他从来没看到过这么可怕的李锦破,脸型已经因为愤怒而扭曲,那双怒瞪着的眼睛仿佛要滴出血来,仿佛跟他有着血海深仇,要拼了命撕碎了他一般。

朱贵祥赶紧又跨上车座驾走了,心里犯着嘀咕,这人现在不但傻,而且还疯了。

再次失去母亲(虽然只是个继母)的痛苦已经让李锦破绝望了,朱贵祥的辱骂无疑是在他的伤口添油加醋,让他几乎丧失了理智,他见朱贵祥下来要打他,已经做好了跟他拼命的准备,没想到朱贵祥被他的样子吓跑了,他抓起石块继续向朱贵祥扔去,嘴里还直骂着草朱贵祥家的女人。

李锦破失魂落魄般走在村里的巷子上,他的未来就像那一片罩在村子里的雾气,朦朦胧胧,一片茫然。

李锦破想去找福伯,想到福伯现在连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就放弃了,他想起了继母陈梅平时最要好的朋友小燕,她们俩是同一个地方的人,还是小燕介绍陈梅给他父亲的,也许陈梅走的时候会跟小燕说一声的,李锦破决定去找小燕。

李锦破敲开小燕家门的时候,小燕正和两个小孩在吃早餐,小燕看到李锦破进来,脸色一喜,笑问:“小破哟,难得啊,啥喜事呢?”

“婶子,吃饭啊,我有急事找你呢。”

李锦破一脸的惶急,问好后就直奔主题了,“我妈走了?你知道吗?”

“你妈走了?你说陈梅走了?去哪?”

小燕一听李锦破的话,又看到李锦破急惶惶的表情,脸色一变,拿筷子的手停了下来。

“嗯,拿着被服走了,也许永远都不回来了。”

李锦破看到小燕的样子就知道了,陈梅是一个人走的,谁都没告别,就连最好的朋友都没。

“小破,不急,你先坐下,给婶子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不一直都好好的吗,突然就走了?”

小燕那了个凳子给李锦破,看到两个小孩子盯着李锦破看个不停,接着说:“小雨,跟妹妹好好吃饭,妈跟小破哥说些事情。”

那两个小孩子看了看小燕又看了看李锦破就低头吃饭了。

“我妈说不想过了,就走了。”

李锦破不知道该怎么说,其实昨晚陈梅是因为他酒后的话才生气后下决心离开的,但是李锦破醉后所说的话自己都不记得很清楚。

“怎么可能,一定是有原因的,小破你就老实跟婶子说了吧。”

这样的理由连三岁的小孩子都骗不过,何况是小燕呢。

“我……我……”

李锦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昨晚和福伯喝了点酒,回家朦朦胧胧中不知道说了什么话让她非常生气,然后就这样了。”

“你跟福伯喝酒?福伯伤成那样子还能喝酒?而且你们还喝得醉醺醺的?”

小燕觉得这话怎么听都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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