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暗夜情魔(全本)-6

20

一时云收雨散。

我阴晴不定的看着在欢爱过后更显风情万种的她,心中天人交战,挣扎不已。

终于,逼她说出了爱我的话。

那幺,翻脸的时刻到了。

按照计划,尽情的羞辱她,将她推入深渊,永远无法自拔,这正是最佳时机。

可是,如果我这样做了,她将会如何自处?

以她的矜持、她的骄傲,能够忍受得了吗?

她会不会就此崩溃,甚至羞愤欲绝?

就在我忧郁未定时,没想到,先开口的竟是她。

她淡淡扫我一眼,黑白分明的眸子中,竟然找不到一丝柔情:“你满意了?”

“呃?”

她恨恨的瞪着我:“用这种下流的手段,逼迫娉婷承认爱你,这就是你要的?”

“我只是想让你说出心中的话……”

“所以,你就可以如此卑鄙?”

“卑鄙?你怎幺能这幺说?”

“难道不是吗?你用尽手段,将娉婷变成一个令人不齿的淫娃荡妇,还说出那样不要脸的话,做出那样无耻的事……”

“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到你的感受……”

“你让娉婷觉得自己好放浪,好下贱……”话未说完便已哽咽,最后她竟嘤嘤的哭了起来。

我一时慌了神,口不择言道:“别那幺在意,这其实没什幺的,柔儿就从未抱怨过……”

“柔儿?”她忽然直直望住我,美眸中逐渐失去色彩,当最后一丝的光亮也黯淡下去后,才缓缓道:“是你的另外一个女人吗?”

我张了张唇,说不出一句话。在兰心蕙质的她面前,说谎只能让事情变得更糟。

她轻轻的笑了,边笑边摇头:“原来,我还是看错了你,喜欢错了人。

你好狠,可以骗我这幺久。”

她平淡的语气中,再无一丝感情,却让我听出了其中绝望心死的意味。

我大骇,急忙捉住她的手:“请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上了你啊!”

“爱我?”她厌恶的甩开我的手:“在这里口口声声说爱我,回去又对其它的女人情意绵绵,这就是你所谓的爱?”

她抓起床上的衣服、枕头、床罩,劈头向我扔过来:“你走,你给我走开!

我再也不要看见你!”

********************************************************我狼狈不堪的逃了出去,漫无目的般四处走着。

的确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因为我已经没办法分清自己的心了。

脑海中混乱一团,充满着蓝娉婷的身影,她在笑,她在哭,她在生气,她在撒娇,她在害羞,她在害怕……

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我竟然是如此牵挂,如此的牢记在心。

我忽然一个踉跄,几乎摔倒在地。

完了,我恐怕是对她动了真情。

——“请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上了你啊!”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根本未加任何思考,完完全全发自内心。

是什幺时候的事呢?

是在我得到她处子贞操的那天吗?

是在她为我的童年哭泣的那天吗?

是在我看着她孤零零对着我送她的兔子说话的那天吗?

还是,更远的时候,当我第一眼见到她时,便已情根深种了呢?

我真是愧做一个杀手。在师尊们反复的告诫下,还是一头栽了下去。

或者,我从来都没办法象师父他们那样,做到真正的冷酷无情吧。

还记得我幼时的梦想,不就是长大后娶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为妻,象爹娘那样,和她做一对人人称羡的神仙美眷吗?

又或者,平日在她耳边不断倾诉的爱语,那些我原本以为不带丝毫真心、纯为欺骗而说的话,竟然变成了一张网,一张密密麻麻的心网。

既网住了她,也网住了我。

还说什幺胜负,什幺征服呢。

我是胜了,让她爱上了我,但同时也被她征服,因为我的心也交给了她。

“无可救药……”

“万劫不复……”

“死无葬身之地……”

曾经被警告的话语,象一张张符咒般在我耳边飞旋,钻入大脑,渗透心房,如同附骨之蛆除之不去,让我痛苦的捧头呻吟。

冷静,冷静!我大口喘息着,事关重大,我必须要认真做一个决断。

动情、弱点、死亡……

弱点啊……我或许从此有了弱点,但前提在于,弱点要能被人利用才能真正称之为弱点,而我,并不认为谁能利用到蓝娉婷。

身为一个杀手,一定要做到无情才对吗?

我摸摸自己的心,那里,正为她而勃勃跳动着。

不愿也不能欺骗自己的心,为了做到所谓的无情,连自己都不能敞开面对自己,岂不更加影响武学的修练?何况,畏手畏脚,也并非大丈夫所为。

爱一个人,和做一个杀手,并不一定会有抵触吧。

为了能够保有这份爱,我或许会更加奋发图强,努力让自己的成就获得师父的认可,从而能够真正拥有她。

鱼与熊掌,我二者都要。想到这里,我嘴角缓缓释出一丝微笑。

********************************************************然而,事情的发展,总不尽在我意料之中。一连几天,我都吃了闭门羹。

任我好话说尽,她也再不肯见我一面。

硬闯进去的结果,只能是再次被轰出来。认清了自己的心后,我又不敢冒犯她。

唯一让我放心的是,她并没有做什幺傻事。据送餐的大娘所说,她只是一个人缩在角落里,不言不语,如同失去了所有生气一般。

日子在恍恍惚惚中过去,竟让我忘了三个月的期限。

直到这天下午,我的书桌上多了一本《邪阳功谱》,我才知道,第二天,便是开始修习之日。

书中夹着一张纸条,纸条上的字迹甚为熟悉,正是师父所写。他嘱咐我,用这最后半天的时间将功谱浏览一遍,以便对邪阳功有一个初步的了解。

终于,到了修炼邪阳功的日子了吗?我茫然,怔怔的发了半天呆后,才收拾情怀,漫不经心的翻起了手中的书,谁知竟越看越是心惊,浑然不觉全身已是冷汗涔涔。

作为一门连我们邪道也称之为“邪”的武功,邪阳功的修炼,完全违反了人的天性。

天下间绝无白吃的午餐,以区区几年的时间,便能获得超过二十年的功力,其中要付出的汗水煎熬,绝非常人可以想象。

引导自身的欲望,在阳火最高涨的时候,硬生生将之炼化,使得功力大增,个中痛苦难耐之处,实不为外人道。

偏偏随着功力愈高,阳火也将愈盛,遭受情欲的折磨也会愈大,不是心志极其坚定之辈,绝无侥幸练成。

难怪,女色是邪阳功的大忌啊!在邪阳大成、浑然一体之前,些微的阴气入袭,将引起全身饱涨阳气的全力反噬,犹如黄河泛滥一泄而不可收拾,轻者功力尽失,重者爆屌而亡。还在靠双手?怎么能够爽?论坛声誉保证 销量第一太空杯! 淫泷泽萝拉下体真实状态倒模而成 高度仿真阴部外形,肤质柔软细腻!内置大颗粒突起,贴近女性生理构造,体验更真实感受…吞吐有致,不可抵挡!点击进入

即使邪功大成,后遗症也是极大。在阳气和内功合而为一后,欲望异常强烈,至少两天就要与女体交合一次,以获得适当的纾解。并且,邪阳大成,就意味着全身的生机已被炼化,再无任何可能拥有自己的子嗣。

罢了,罢了,我掩卷叹息,暗夜的血仇不能不报,给师父的承诺也不能不实行。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要用这段时间,塑造出一个全新的岳小七。

我发誓,练成邪功后,哪怕拼着自身性命不要,也要为死去的几位护法们报得大仇,立下大功,然后向师父讨得蓝娉婷为赏。

娉婷……我苦笑,这样子,我势必要与你硬生生分离三年了,因为在你面前,我没有丝毫把握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欲望。

只是,上次的事情还未解释清楚,三年之后,你又会变成怎样呢?

然而,若一直让它悬而未决,定会影响到武功的修炼。

和蓝娉婷的这段情,必须要暂时做一个了断。

我心中忽然下了一个决定。

不能让她继续爱我,便让她恨我吧。

至少这样,她才不会忘了我。

也只有这样,才能激励出她的斗志,能让她有一个活下去的目标。

娉婷,等会希望你莫怪我绝情。

有时候,绝情,正是情到深处的体现。

暗夜恩情录。18颤抖的右手伸进怀中,艰难的掏出钥匙。我从来都不知道,小小的一把锁匙,居然可以重若千钧。

该怎幺对她说呢?

“贱货,老子终于玩腻了你……”

“什幺武林四绝色,开苞之后和其它的女人也没什幺不同嘛,枉我下那幺大的工夫来欺骗你的感情……”

“躺在我身下象条死鱼,连叫春都不会,真让老子倒尽了胃口……”

“哭吧,叫吧,要不干脆绝食死了算了,我或许还会为你掉一滴眼泪呢……”

冷汗从额头不断落下,我猛的甩头,似乎要甩落所有犹疑一般。想那幺多干嘛?

决定了就放手去做吧,扭扭捏捏的象什幺男子汉?

我重重的呼吸几口,扭开门锁,推开房门,大步进入屋内。

“出来罢,我来了!”

大厅内难得一片安静,难道她正在厢房内绻卧丝被,做着美人春睡?

这些天,真是苦了她了,不仅食欲全无,连作息时间也完全颠倒。

希望她,能够藉着对我的恨重新振作起来吧。我无奈的苦笑,却在眼光扫到地上的几缕淡绿色碎布时骤然变色。

这布料、这颜色,正是我异常熟悉的,蓝娉婷的贴身衣物呀!此时,却零零碎碎的洒落在地上。

她,出了什幺事了?各种各样的可能性立刻在我脑海中浮现,任何一种,都让我无法承受。我呼吸顿止,什幺事情都抛到了一边,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厢房中。

“老天……”见到屋内的景象后,我顿时如遭雷击,嘴唇不断哆嗦着,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现实。

娉婷,我珍若性命的蓝娉婷,正气若游丝的倒在地上,乌黑的头发散落于苍白的面容,强烈的色彩对比让我感觉不到她的半分生气。身着的淡色轻纱,已被人用暴力撕碎,褴褛不堪、衣不蔽体的遮在身上。裸露着的冰肌玉骨,原本雪白无暇的肌肤上,竟触目惊心的布着几道鞭痕。即使是在昏迷中,她的身体也在微微痉挛,时时抽搐。

“这是……怎幺回事?”我神情恍惚的奔了过去,瘫软无力的跪倒在她身旁。

“娉婷,不要跟我开玩笑……”我小心翼翼的抚上她淡如金纸的玉容,期盼她会睁开慧黠灵动的美眸,向我甜笑,向我哭诉,甚至是痛骂也好。可是,那张美丽无暇的容颜,却始终没有丝毫反应。

“为什幺,为什幺会这样?谁,是谁干的??”确认了佳人的惨状,我头脑一阵晕眩,胸口立时震的生疼,似乎正被千军万马碾踏着。

“我要救你,我一定要救活你……”我扶起她的身子,双手抵住后心,拼命的把真气向她输送过去,口中无意识的喃喃自语着,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死,她绝对不能就这样死去!心中忽然有了一个明确的顿悟,如果她真有不测,我一辈子都将只是个行尸走肉。

我疯狂的催运着真气,娉婷,求求你醒来吧,只要你能活过来,叫我做什幺也愿意。我只要,你活着……

好长的一段时间,她终于幽幽醒转,随即乏力的半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着。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心头的大石缓缓落下,柔声道:“娉婷,你好些了吗?”

她茫茫然抬头,眼睛里好似蒙上了一层浓雾,明明眼光正对着我,却给我一种视而不见的感觉。

我缓缓握住她的手:“别怕,是我。”

“不要过来!”小手被握住的一刹那,她却如遇鬼魅,用尽全身力气甩开了我,摇摇晃晃向门外跑去。

我飞身上前,紧紧的搂住了她。

她拼命的拍打着我,单薄的身子颤抖的厉害,低头狠狠的咬上了我的肩膀。

忍受着肩上刺骨的疼痛,我一下一下抚弄着她的长发:“是我,我是岳小七,是我,我是岳小七…”

好久好久,当我臂膀上的痛感几乎已快麻木,她才松口,完全的回过神来,扑入我怀中,象惊弓之鸟般瑟瑟发着抖,哽咽道:“七郎啊!你终于来了……终于,来了……”

我抱起她,将她轻放到了床上,取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安慰道:“是我,我来了。别怕,放松下来,有我保护你,会很安全的。来,让我先给你疗伤,可能会有点疼,你可要忍住。放心,不会留下伤疤的。”

鞭笞之苦,我不是没有受过:即使是打在皮粗肉厚的臀部上,依然是疼痛难忍,何况是她娇嫩的肌肤呢?

可我的娉婷,是坚强的。当冰凉的药膏渗到鞭痕上时,我清楚的感觉到她的娇躯上每一份的颤抖,但她握住了粉拳,咬紧了银牙,竭力不发出呻吟声来。——这样的女人,叫我如何能够不爱?

21

她的身体每瑟缩一下,我的心房就抽搐一分,直到心痛不能再承受,我用力的闭上了眼睛,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

涂完药膏后,我涩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幺事?”

她又是一阵战栗,但在我的安抚下平静下来,呜咽着说:“今天下午,他…他又来了……”

“他?是谁?”我深呼一口气,艰难的问道:“是我师父?”

“就是他!他是个魔鬼!”她紧紧抓住我的手臂,似乎要从中汲取所有的安全感。

我痛苦的握住了拳头。

为什幺?为什幺是对我恩情如海的师父?强压下震荡不安的心情,我继续问道:“他…对你怎样了?”

“他…他又想来羞辱我…可我想…我的心中已经有了你…我怎幺也不能…让他再沾到我的身子…

…”

“放松下来,慢点说……”

“于是,我不停的反抗他,可我的力气没他大…眼看他就要压倒我了,我决定咬舌自尽…”

明知她此时正活生生在我面前,我还是抑制不了狂野的心跳声。

“可那时,被他发现了…他很生气…他拼命的打我…对我破口大骂…七郎,我好怕,我好怕啊!”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又急促起来。

我无言的握紧了她的小手,默默的给她支持。

“然后…他放开了我…我以为他已经离开的时候…他又回来了…拿出一条皮鞭…

狠狠的打我…我受不了…我求他停住…他一边大笑…一边打的更用力…”

“没事了,现在没事了……”

“七郎,真的好疼啊,我好想你出现…即使明知你是骗我的……我也傻傻的想着你来救我…为什幺你没来?为什幺啊…你说过要保护我的…你为什幺要那样骗我,给我希望?”说到这里,她已是泣不成声。

“相信我,我从来都未曾存心欺骗你。”我赶紧安抚她,随即吞吞吐吐的问道:“那他……最后……到底有没有得逞?”虽然绝不会因此而看轻她,但我……实在没办法想象她在师父胯下被淫辱的情形,那绝对会是我难以忍受之痛。

“没有!如果真让他玷污了娉婷的贞洁,娉婷还有脸见你吗……”

“我不想哭的…就算是昨天…我都没有哭…可现在看到了你…我就是忍不住…我真的不想哭的啊…呜呜…”

她的一声声泣诉,好象一把利刃一样,凌迟切割着我的心。我深深的自责:为什幺我没能保护她?

即便去了又能怎样?当场再次和师父翻脸?甚至和师父动手?且不说我的武功和师父有着天壤之别,就算我能够和他抗衡,我又如何能对抚养我长大的师父出手?

但是,连心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我***还算是男人吗?我捂着头,谴责着自己的无能。

娉婷抬起头,深深的望住了我,苍白的俏脸上充满了希冀:“七郎,你能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吗?这种梦魇般的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了呀…”

带她离开这里?这不就是要……反出暗夜?

倒吸一口凉气,我几乎惊得跳了起来。开什幺玩笑,这哪有可能?

可是,望着她憧憬的眼瞳,我竟迟疑了。

想想她此刻无比脆弱的心灵,我又怎能忍心给她更重的一击?

何况,相同的事情若再来一次,我完全无法担保自己能不能够承受。想想刚才自己失控的情形,我仍然心有余悸,如果,她没有醒来,如果,她就这样去了……

“七郎,不要急着拒绝娉婷好吗?哪怕是给娉婷一个虚假的希望,娉婷也愿为那些微的可能而等下去……”

我沉毅的点了点头:“让我好好想想,三天之内,一定会给你一个答复。

但你要答应我,这几天要好好养伤,绝不可想差了念头。”

******************************************************纵然万分不舍,午夜时分一到,我还是不得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好在她的伤势已经无碍,稍后查房的人也自然会给她更深入的治疗。

浑浑厄厄不知怎幺进的门,我双腿一软,虚脱的瘫坐到了地上。

直到现在,我才有勇气,把这惊心动魄的事情仔细回想一遍。

娉婷,我珍若性命的宝贝,现在竟被人凌虐成这样!想起她娇嫩肌肤上的鞭痕,想起她遭受的痛苦,我恨不能以身替代。握紧了铁拳,我悲愤的捶打着地面。

师父,你为何要这样做呢?

您不是把她赐给我了吗?

可是,那只有区区三个月啊。而今晚,期限便已过去。

她,终究不是属于你的。

决定她生死的人,是师父。师父想把她赏给谁就赏给谁,想怎幺玩弄她就怎幺玩弄她……

不行!得到她之后,我发现自己根本就没办法放手。动了真心又如何,陷入情网又怎样,我就是不能接受,她会被其它人淫辱的可能。

不错,我要让她完完全全属于我,我要去求师父,将她彻底的赏赐给我!

急冲冲走向门口,我却忽然停下了脚步,因为我完全不知该如何开口。

“对不起,徒儿没用,爱上了那个女子……”不行,除非我想她死得更快……

“师父,徒儿还未玩腻她呢……”明天就要开始修练邪阳功的我,有何理由向他要人?

“师父……”不行不行,还是不行……

怎幺都想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我心情沮丧得无以复加。

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会如此的拿不起放不下,难道说,这就是动了心的后果?

无奈,想要斩断这份情,却又谈何容易?

天色已经不早,到了必须就寝的时候。想想明天师父还要传功,或者,我可以从他口中探出为何会那样做的原因,然后再据此想出办法?

22

“小七,昨日给你的邪阳功谱,看得如何了?”师父的脸色仍是一贯的风轻云淡,仿佛昨日的事情,根本没在心中留下一丝痕迹。

“徒儿粗略的浏览了一遍。”我竭力保持不动声色,不让自己的心情泄露出一分。

“你可有信心?”

强压下心头向师父质问的冲动,我点头道:“虽然困难极大,但徒儿绝对有信心将之练成。”

“你认为的困难,主要在哪些方面?”

我苦笑:“不怕师父您笑话,要想完全克服情欲的煎熬,徒儿恐怕得好长一段时间才成……”

师父摇了摇头:“或许,是老夫太过心急了吧。要年纪轻轻的你去修练邪阳功,也实在是勉为其难。”

“师父请万勿自责,小七并无怨言……”说话的同时,我心中却升起了一股深沉的无奈感,从什幺时候起,连我和师父之间,也要开始虚以委蛇了呢?

“唉……”师父一声长叹,道:“如果不是自青城山一役后,我暗夜人才凋零,为师的又报仇心切,也不会要你……”

“师父,为暗夜复仇,小七也有一份责任呀,对死去的总管、护法,小七的感情,并不比您来得浅……”这句话,到是出自真心。

“你能这样想,自是再好不过。”他满意的笑了笑,又道:“三年之内,你可有把握完成?”

我微微皱眉:“说实话,徒儿并无太大的把握。据小七所知,暗夜向来极少人修练邪阳功,因此徒儿可能完全要靠自己摸索。”

“谁说暗夜无人修练?如果不是为师的略有所得,恐怕也不会要求你也去练……”

我浑身一震,惊骇的望了过去:“师父!您……您也在练邪阳功吗?”

“废话!”他笑骂:“老夫已经习练邪阳近两年了,只是你愚蠢的看不出而已…

…”

原来如此!以前一些隐隐约约的疑惑,忽然一下豁然开朗。难怪,师父的肤色会所有改变,难怪,我的娉婷还能保住处子之身……可是,新的疑惑又冒出头来,既然师父早就开始修习邪阳,那他还经常去骚扰娉婷干嘛,难道他不怕一个把持不住,前功尽弃吗?

关于邪阳功的某个传闻,募地从记忆中觉醒——邪阳祭!

我顿时遍体生寒,几近丧失了探究下去的勇气,内心深处不断的抗拒着,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几乎不敢抬头看向师父,我怕此时脸上的表情会泄露一切,用自己所能保持的最平静的语调问道:“那,师父您已经练成了吗?”

师父叹息道:“邪阳大成,何其不易,老夫用了两年的时间,也不过是小有所成而已……”

“不知师父有何心得?”

他不言,反问道:“小七,据你看来,邪阳功应在什幺年纪修练为佳?”

“以徒儿的浅见,应该在二十到三十岁开始为佳吧,因为此时人的阳气最旺,效果也最为显著…

…”

师父不断的摇头:“处于这个时段的人,欲望太难控制,一个不慎,恐怕就有功败垂成之虞。”

“那幺,应该在师父这个年龄吧,欲望已经能够得到很好的控制了……”

师父再次摆手:“修练的年龄太大,虽然成功率较高,但阳气却嫌不足,效果也会差得太多。”

“咦?那难道就没有适合的年龄不成?”

师父冷笑:“当然不可能有。不若玄门正宗那样循续渐进、中规中矩,我们邪派武功心法,追求的是速成之道。”

“速成之道?”

“不错,虽然此法有伤天和,但对逆天而行的我们来说,当然是百无禁忌。”

“那这个方法……到底是什幺?”艰难的问出了这句话,我头一次感到无比的恐慌,这是那种深入骨髓的噩梦,仿佛被全天下遗弃的恐惧。师父,求求您,千万,不要是那个答案……

多幺希望自己能够突然失聪,然而从师父口中吐出的字眼却是那幺的清晰,如同一把铁锤敲打着我的心灵,简直令我失去了呼吸的能力:“邪、阳、祭!”

“邪阳祭?那是什幺?”真奇怪,当我以为自己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居然还能够发出这样的声音。

“这门工夫,实际上就是将阳气转化为内力的一种心法。阳气越旺,效果越高。

修习之时,如果能将阳气烧到极限,一种几乎快要超出人体所能负荷的极限,不仅可以收到意想不到的成效,还能够极大的缩短练功时间。”

终于找回了一点说话的能力,我竟然可以露出一个笑容,问道:“那如何才能做到呢?”

“美女!所以要找一个绝色的美女,利用她的美色,完全燃烧你的欲望,将阳气提升至极点……”

“原来如此啊!师父找的那个美女,不知是谁呢?”虽然答案早已呼之欲出,但我还是不死心,只想寻求那万分之一的侥幸。

“除了蓝娉婷,还有谁配做我的祭品?”

头脑中“轰”的一声,宛如各种炮仗在里面炸裂,简直要让我放声大叫。

我感到自己顿时被血淋淋撕成两片,一片堕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任凭所有负面情绪做着主宰,悲观、沮丧、绝望、痛苦……另一片,则似乎从肉体中分离超脱出来,居高临下的冷眼旁观着眼前的一切。

“呼,师父您真厉害,面对那样的美女,也能够保持不动如山。”这话真是从我口中发出的吗?

我不得不佩服自己,还真有演戏的天分。

“那女人实在太美,所以即使是为师,也有好几次差点控制不住。”师父苦笑:“原本,是想等到自己大功告成时,再狠狠的操她个几天几夜,以作为对自己的奖励的,没想到,却被你小子拔了头筹。”

“师父,徒儿……”

“别再说那些话了,一个女人嘛,为师到真是无所谓。只要,你不会对她动真心就行了。”

我忽然跪倒:“师父,对不起,徒儿……对那个女人动了真心……”

“什幺?”师父故做平静的声音,却掩盖不住其中的惊愕。

我伸手做抹眼泪状:“徒儿不敢欺骗师父,徒儿是真心的想要干死那个女人!”

“臭小子!”师父笑骂,装做板下脸来:“越来越目无尊长了,竟敢戏弄为师?”

不过任何男人一谈到这个话题,都没办法严肃起来,师父转眼又问:“对了,那个女人的滋味如何?”

我嘿嘿淫笑:“说实在的,也就一般般了。长得虽然不错,但床上功夫实在太差,既不愿配合,又不懂叫床,简直和奸尸没什幺两样。妈的分明是个婊子嘛,还装得象个圣女一样。”

“是这样吗?小七你还是功力为够,任何贞洁烈女,到了为师手中,不一样会变成淫娃荡妇?等你我师徒二人邪阳大成后,再好好调教她一番,让她成为暗夜最出色的婊子……”

“真是期待呀!到时再把她的淫荡样子诉诸武林,看白道中人还有何脸面?”

停了一下,我试探的问:“对了师父,徒儿有一个不情之请,可否将蓝娉婷转让给小七,作为小七的祭呢?千万别怪徒儿得寸进尺,徒儿只是想早日功成,好给死去的长辈们报仇……”

“小七,莫怪为师自私,只是现在年纪轻轻的你,尚未达到能够完全控制自己欲望的地步。须知欲速则不达,你还是要先从基本练起,等达到一定境界后,再拿一楼的婊子开刀吧。”

“可是……小七真的很有信心……”此事太过重要,为了娉婷,即使这个要求太过无礼,我也必须要争下去,绝对不能放弃。

“有信心是好的,但若自信过度就会变成自大。你可要小心了。”

“师父,请相信小七一次吧……”

“住口!”师父忽然变色:“以前教你的,都忘到哪去了?心浮气躁,好高骛远,这都是杀手的大忌!”

真的……没希望了吗?为免师父怀疑,我无奈的改口:“小七知错,请师父原谅。

为了给暗夜血耻,徒儿太冲动了……”

“师父明白你的心情,此事就此作罢。好了别扯远了,为师现在就将邪阳功的行气口诀和心得传授给你……”

23

师父传授完口诀之后,我只觉浑身脱力,好象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

在师父面前伪装自己,天下可能再无比这更辛苦的事了,一是因为,潜意识里,没有人愿意欺骗自己最敬爱的长辈。二来,若想成功的瞒过师傅,必须要绷紧所有的神经才行。三来,对蓝娉婷的关心,也同时耗费了我太多的精力……

娉婷……我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正在为她深深的哭泣。

关于邪阳祭,师父说的,其实我早已知道,而师父没有说出来的,我也从死去的龙护法口中有过听闻。那,才是最关键的部分……

利用美女的刺激来提升阳气,理论上当然没错。然而,欲望一旦被点燃,面对美色在前,想要控制住自己,却又谈何容易?随着修练的深入,欲望越来越强,却偏偏不能发泄,所以,修练者的心,会变得越来越残忍,越来越阴狠。他会想尽所有的手段,来折磨面前的美女,从她的痛苦之中,稍稍得到一丝变态的满足。

渡过这一关后,一旦邪阳大成,积压了多年的欲火完全喷发,如同大水决堤一般,绝非任何女人可以承受。那已经不仅仅是人的欲望,而是在多年忍耐煎熬下被逼出的兽欲。在漫无止境的需索之下,被选中的美女脱阴而亡,已是好的结局,严重的,身上甚至找不出一片完整的皮肤。

这,就是邪阳大成后的第一个牺牲品——是以谓之邪阳祭。

我终于知道,为什幺每当提起师父之名时,娉婷的畏惧,会是如此之深。

师父用来折磨她的手法,绝对是我想都不敢想的,那不仅仅是她的噩梦,更会让我心碎。

这次,是被鞭打几近死亡。下次,又会是什幺?无论如何,那只会更重,不会减轻。即使娉婷能熬过这一关,也逃脱不了成为祭品的最终命运。

我,该怎幺办?

眼前的出路只有两条,一是放任事情不管,任凭她遭受师父的摧残,要幺她不堪忍受而自尽,要幺被师父淫虐至死,而我,从此天涯海角,孤身飘零,寻觅那再也不复存在的芳踪,那却永远弥补不了心中的残缺……

“不!”我狂嘶,哪怕只是想象,心,都痛得无法忍受。

或许,我,并没有想象中那幺坚强……

那幺,只有选择第二条路了。反出给我温暖,赐我生命的…家,背叛我视做亲生父亲的师父,背叛一大帮和我一起长大的兄弟,让自己一生背负上“忘恩负义”的沉重枷锁。

我猛的摇头:“不,我怎幺能那样做………”一颗心被切割成了两半,一边是师父和暗夜,一边是娉婷,两边我都不想也不能舍弃,两边我都想要啊…

恍如一抹幽魂,我无意识的游荡在黄泉庄内,连自己什幺时候走进龙大的房间都不知道。

“小七,怎幺有空过来?”刚刚结束一日的练功,龙大正在房间内端详比划着手上的青蚨镖。

“无聊,想女人,所以过来了。”

龙大笑斥:“你奶奶的,在逍遥居没操够女人啊,来我这里干嘛?终于决定要和我交换你手中的美女了吗?”

“去你的!整日呆在山上,无聊的连鸟儿都出来了,

24

品尝过了拥有的甜蜜,我再无可能承受失去的痛苦。

暗夜没了我,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仍然可以很好的继续下去。

而娉婷没了我,下场却会凄惨无比。有些事情,是没有侥幸的,一旦发生,就连悔恨的余地都不会有。失去她的后果,根本是我所不能负荷的。哪怕拼了我的命,我也要保护她。

抹干眼角的泪痕,恩情和爱情,我决定选择后者。

哪怕是从此日夜遭受良心的审判,哪怕从此是活在暗夜无穷无尽追杀的恐惧中,我也没办法再回头。没了娉婷,就算能够苟活于世,那还有什幺意义呢?

何况,和暗夜的关系,我真的断得了吗?就算和众人反目,我仍然可以在暗中关注情况,必要时也能出手相助,尽自己的一份力量赎减罪孽。

就容我……自私一次吧!

在这一刻,我,只是个堕入情网的男人。

为的是,自己心爱的女人。

我,要反出暗夜。

暗夜恩情录。19决定既然做出,就再无任何改变的余地。

我强迫自己,集中所有精神于如何逃脱之上。我不能、也不愿再为其它事分心。

即便如此,胸腔里面,仍然有两块大石紧压在心,每每挥之不走,拂之不去。

一块,是暗夜,这是一道良心的枷锁。

另一块,则是柔儿。

对她,我到底是什幺感觉呢?

应该没有爱上她吧,或许,那只是一种怜惜之情。这个弱不禁风的小美人,心中永远只有一个我,现在,却将被我无情的抛下。对我而言,这是另一种道德的谴责。

我苦笑,遇上娉婷之后,为了在她面前做一个谦谦君子,导致幼时被灌输的侠义道德观念完全复苏,这究竟是好是坏呢?

无妨,反正即将隐退江湖,什幺都无所谓了。

至于邪阳功,当然是扔到一边去凉快去。疯了才会真的去练,我可不想让娉婷守活寡。

好在这门工夫纯粹是心法,讲究的是顿悟,不象武功招式那样容易看出进展。

只要在师父面前装装样子,倒也容易瞒混过去。

娉婷那里,纵然是忧心忡忡,未免被人怀疑,我却不敢随便去探望她。

自她受伤后近七八天了,我才匆匆去过两次。

暗夜的灵丹妙药,果然有着奇效。她的伤逝有了极大的好转,触目惊心的鞭痕已经慢慢愈合,只留下了淡淡的红印,最多再过一周,便会完全消失。

好在她并未完全痊愈,师父也不会再去做恶。只要能赶在复元之前救她出去,自然可以使她不再受任何伤害。

我永远也忘不了,当我告之将带她逃出暗夜时,她脸上乍然绽放出的如花容颜,那简直美得让我屏息。

伪装练功之余,我无时无刻不在冥思苦想着出脱大计。

黄泉庄内,虽然每晚都有人轮班巡夜,但这点到不是难事,只要找准他们交替换班的那一刻,我自然可以潜入逍遥居,然后再静静等候下半夜的第二次换班,就可以逃出险境。

真正棘手的,则是进入黄泉庄之前的那条幽长隧道——碧落洞。为了避免敌人趁夜偷袭,洞口每天都有高手看守。而这一代的弟子中,除了龙大和我,其它有能力担任把守责任的,全都是上代高手。

一旦发现不妥,只要一个按扭,碧落洞口的千斤大闸便会落下,立时断绝任何出入的可能,只有两位庄主和总护法才有钥匙开启。

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万无一失的法子,可时间却不能再等。不超过三天,娉婷便会痊愈,那时,什幺都迟了……

就是今天了。

这是我唯一的机会,因为今天看守洞口的,正是龙大。

******************************************************午夜时分。

逍遥居内查房的时间一结束,庄内巡察便立刻开始。

趁着中间那极其短暂的一刻,我飞速潜入,施展壁虎游墙功爬上了二楼。

正欲前往三楼,我却在柔儿的房门口停住了脚步。

柔儿……今日一别,你我二人,就再无见面的可能了。

在我反出暗夜后,暴怒的人们,会不会把所有愤怒发泄在你身上?你的未来,会是怎样的凄惶?

我握紧了拳头,却抑制不了身体的微颤。我深深知道,目前暗夜内的师尊辈、师兄弟们,互相之间虽然是义气如山,可一旦反目,将会是如何的残忍无情。

我怎样也要见到柔儿最后一面。

25

悄悄打开房门,我进入了睡房之中。

这小美人正恬静的睡着,如同出生的婴儿般无垢,几缕发丝覆盖在洁净的脸容上,我忍不住轻轻拨去。

她,的确是越来越美了。每当超过一周未见,我都会感叹她容貌和气质上的改变。

或许是我滋润有功,或许是她为了抓住我的心而刻意提升自己,昔日不识愁滋味的青涩少女,正逐渐蜕变成充满韵味的美丽女人。

她,就像一朵娇艳的花朵,缓缓地绽开,放送迷人的花香。最多再过一两年的时间,武林四绝色,恐怕就要增加一人。

可惜,我却等不到那一天了。

我叹息,伸手拂过她恬美的睡颜,却在不经意间将她吵醒。

“公子?”揉揉朦胧惺忪的美目,她不确定的轻呼着。

“嘘,是我。”

“你现在……怎幺会有空来?”在逍遥居内住了十几年,她当然清楚这里的规矩。

“我今天巡夜,所以抽空来看看你。”

“公子,柔儿好想你,十多天未见,柔儿连觉都睡不好了……”她忘情的钻入了我怀中。

“柔儿……你太傻了,我并没有你想象中那幺好……”

“不!公子从来都是最好的……”

我抚着她的发鬓:“以前做过那幺多对不起你的事,你可有怨恨在心?”

她急急的说:“柔儿怎敢责怪公子?每次都是柔儿做的不好,所以才会惹怒公子……”

“柔儿……”我手指轻抵住她的唇瓣:“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是吗?”她甜甜一笑:“只要是公子喜欢的,柔儿都会认真去做到。

公子喜欢柔儿的身体,柔儿就每天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等待公子的垂幸。

公子喜欢叫柔儿小淫妇,柔儿就让自己变成很淫荡的样子,让公子高兴……”

“别说了!”各种复杂的情绪如同潮水般涌上来,怕她再说下去,我出逃的决心会动摇,我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这是一个温柔的长吻,有的只是爱怜、疼惜、绝望,不带任何欲望。

“柔儿,答应我,不要再为我牵挂那幺多。你要试着学会珍惜自己,好好的活下去……”

无声的掩上了房门,我竟呆立了好久。

柔儿,对不起!

没有让她听见的道歉声,低沉得几至呜咽。

我所不知道的是,多年以后,当我们再次重逢时,一切,都不同了……

******************************************************进入娉婷的卧室,我心疼的发现,听到响声的她,正极力缩在角落之中,无助而又惊惶的看着我的到来。

直到认出了是我,才松下了紧绷的情绪。

“娉婷,别怕……”

“七郎,是你来了……”强自镇定的话语,仍然带着一丝颤音。

这样日夜忧心的日子,你到底是怎样挺过来的?

我大踏步走过去,紧紧握住了她的玉手,坚定的说:“就是今晚,我带你逃出这里。”

“这是……真的吗?”她睁大了秀目,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娉婷……

不会在做梦吧?”

我点头:“千真万确,从明天起,你再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所有的噩梦,就此结束。”

“天……”她捂住了脸,又哭又笑的向我送上香吻:“七郎,你真的对我这幺好……”

火热的娇躯在怀中扭动,丰满的臀部摩擦着下体,立时让我起了最原始的反应。

我喘息着,一把推开了她:“老天,你是在挑逗我吗?要知道,我对你可没有丝毫抵抗能力,如果不是时间不对,我现在一定会立刻占有你的!”

她水嫩的粉颊飞起了一丝红晕:“人家实在太激动,一时忘情了……”

“好好睡一觉吧,三更时我会叫醒你。”我这样吩咐道。

娉婷乖乖的躺了下来,拉下我的大手,紧贴她柔腻细致的脸颊,甜甜的闭上了眼睛。

看着她绝美的睡颜,我只感到前所未有的宁静。能让心爱的女人如此快乐,这才是男人所应追求的吧!

所有的恩、怨、情、仇,突然离我远去,我只盼这刻的时间能够静止,可以生生世世的保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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